“萬歷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下了半日毛毛細雨,南京老城的春色仍遙遙無期,在更寒冷的北方,一隊錦衣衛騎著快馬,忍受著鼻耳的凍痛,將名將戚繼光的死訊帶進了京城……”本片原作小說《大明末世南京城》這樣開篇。東南抗擊沿海倭寇,北部建藩威懾蒙古的一代名將戚繼光在罷免三年后,老死家中。“十五日后,地方官員的正式報本呈上禮部,禮部例行公事般地寫下了十五行悼文,下發戚繼光家族,對其一生功績沒有提及。這十五行平淡的詞句,在福建浙江廣為流傳,令戚繼光舊部唏噓不已。”
握有40萬軍權,功高蓋主,戚繼光難免神宗猜忌。考慮到同代的武將的遭遇,同樣具有重塑明朝武備力量宏愿的另一位名將俞大猷,屢被參劾并受到申斥,難酬壯志。甚至有明一朝,武官的境遇竟是越來越險惡。黃仁宇在名作《萬歷十五年》這樣寫道:“也許是有鑒于唐朝藩鎮的跋扈,本朝從洪武開始,就具有這重文輕武的趨向。大約經過了一百年,文官集團進入了成熟的階段,他們的社會地位上升到歷史上的最高點;換句話說,也就是武官的社會地位下降到歷史上的最低點。”
”
文武分流是整個影片的廟堂背景。當主角,戚繼光的貼身護衛,每每以“測試”解釋他的怪誕行為,“測試”異族女子的體能,竟是考察人種,警惕其侵犯大明,確實,若有“常理”也就不會有倭寇的“奇跡”。此種處理引得全場觀眾竊笑不已,現在是天下太平,菲律賓在南海再怎么得瑟,怎么敢動中國!?曾經的貼身護衛和左指揮使的愿望只是想讓改良的倭刀能流入民間,留下戚家軍的痕跡。廟堂已遠……
按兩百年的規矩,誰能打過烏衣巷的四大門,誰就能在江湖站穩腳跟。看網友的反應,以為巷口的打斗氣氛出了問題,原來導演交代的很清楚,那是個規矩,不是拼命,只是點到為止,比武形式感極強,按導演的說法,那是每一個動作都和祖師同在。以比武始,以比武終,這不是一部拼命的電影(這深深地傷害了一部分觀眾)。
四大門是已經江湖化的地方豪族豢養的武裝力量。裘冬月更是一擲千金,歸隱上山下山,臨死都不忘行個善。四大門一坐,開個“方桌”會議,儼然的地方門閥。地方豪族豢養家臣,資助民團,這才是歷史上江湖的結構。
局面已定,戚家軍的刀被判為倭刀,倭寇就此進城。
有意思的是,影片中所展示的戚繼光改良的倭刀,并不是歷史上《紀效新書》中類似苗刀的制式,用法也有區別。此刀真正的身份是藏在形意門中的唐刀,導演借裘冬月之口點出倭刀的刀法來歷,展示一段因果。倭刀號稱改造唐刀,青出于藍,實則成了無源之水,無本之木,最后日本刀法失傳,成全了喜峰口。漢文化藕斷絲連,深不可測,中日流轉,筆者也難掩感慨。
戚繼光死后不到70年,明朝為滿族人所滅。
漢文化本是文武合一,氣韻生動。影片標為“武俠”實在是被“小看”,甚至定為“武道”都不足以指出其內在氣質,當然更不是說什么舊瓶裝新酒,用武俠的外衣講一個高尚的故事(是故事不是熱鬧,導演總是強調高尚!一笑)。仔細思量這酒和瓶子本是一體,也就稱不上酒瓶不酒瓶。這更像是一趟旅程,芳草雜樹,金戈鐵馬,追尋漢文化中的久已失落的文武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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